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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中的吻没有落下,司明海近在咫尺的鼻息倏尔离远,空气一下子冷了,周围突然安静的怪异。我心下疑惑,脖子上突然凉凉的,猛地睁开眼,瞧见司明海轻撇着唇角,一副观看好戏得逞的痞样。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
我羞羞红了脸,窘极了。手足无措时,下意识低头,那条专属司明海的‘生命记忆’项链熠熠生辉,在我颈间跃动轻盈柔和的光点。原来他是给我戴项链,我还以为嘿。
拎着项链的吊牌,我掩不住心中雀跃,眉眼弯弯笑着看他:“你给我戴上它,还差我一个说法吧,我不是聪明人,也不会读心术,尤其男人的心思,我一窍不通的。”
“没关系,感情需要时间慢慢体会,我不强求你即刻领会贯通。你慢慢来,我等着你。”司明海风轻云淡,故意装傻。
哼,行动迅速彻底,都给我戴上项链了,配上句爱的表白多完美!司明海十足是个闷骚男,做事爱留余地,用他自己的话说……八分刚刚好。什么鬼道理?!
不过我该知足了,依那厮的性格,要他说出‘我离不开你’时兼具温柔沉稳的器度,已经翩翩然让我感受到贵族佳公子营造的浪漫氛围。口头表白暂且押后,以后会让他补上。
生活可以突然焕发光彩,当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变换新的身份去融入它时,新生命如破土的小芽,蠢蠢欲动,探头探脑。一切都变得朝气富于活力,眼前仿佛出现一道通往末世宝藏的门,我迫不及待,满怀新奇的想要了解些什么。
司明海说我孩儿气,一看就是没出过远门,在家里一尺三寸地憋着长大的小萝卜缨儿。他说的没错,可是,有一点我要为自己辩驳,当一个人遇到比自己强悍百倍,能力堪称大神级的人物时,十之八九会心生依赖。当然这得建立在人家乐施援手的基础之上。我只敢在心里稍微幻想一下,小鸟依人的我和体贴入微的司明海,多和谐的画面。顺便自我安慰,幸好司明海不具有全能型英国管家的绅士教养,不然若干年后我一定严重脑萎缩,兼括丧失行动及自理能力。
司明海延后行程,他决定带我一起走。我推掉画才大赏的复试邀请,不料却惹出了一堆麻烦。光北大学几乎举校皆知,连甚少露面的院长先生也被惊动,我一下子从默默无闻急速蹿升,高居口水榜榜首,整天被一群不认识我本人,我不熟悉的校友们挂在嘴边。
本来我退赛纯属个人行为,顶多在众生惋惜艳羡的叹息声中落幕。但是kiong和光北大学才刚刚第一年试合作,就出现退赛的事情,往大了说,‘被退赛’出现在kiong这种高规格赛事上,会让人联想到光北大学拉低了kiong的等级。
我当然不愿光北因为这点小事被抹黑,可是司明海最多再待上半个月,陪我料理完手边的琐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签证下来,我才能跟他一起走。为了躲避不相干人等的长枪短炮,我鲜少出现在宿舍,班级,食堂,图书馆这些需要登记的地方。尽管我低调再低调,仍然被系主任逮住,苦口婆心的给我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心理辅导。最后一句:年轻人不要有太大压力,得失心放轻一点,拿奖不是最重要的,参与过程,磨砺身心,要珍惜成长的机会。谨记光北大学培养出的学子,没有当逃兵的先例,做人就活一口气。
系主任饱含深意的再三叮嘱,宽慰,言语间有意无意点到的利害关系,虽然话语温和,眼神和善。却让我一阵不自在,心想我退赛关学校什么事,本来赛事并非强制性,我选择退出怎么就成逃兵了?不坚持到最后就不争气了?什么逻辑思维,我暗暗不满。脸上自始至终保持乖顺的微笑,表现出十分受教的谦逊态度。尽管对系主任诺诺称是,还是悲惨的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才脱身。我都忘记我是怎么离开系主任室的。脑袋几乎空茫。大脑电波严重受阻,连思考都失去方向了。
经过系主任的洗脑式教育,我被动的连疑问词都不敢蹦出一个,不然肯定又是新一轮的狂轰乱炸。我憋着,快憋出阴郁的内伤时,我可怜巴巴的投奔司明海,企图从他那儿寻求安慰。事与愿违,令我快吐血的还在后面。我将原原本本向司明海苦诉一番后,非但没得到宽慰,相反那厮笑的那叫一个开怀呀,“很好笑吗?”我暗自捏紧拳头,眯起眼睛威胁性十足,心有不甘抢白道:“你知道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表露你直白的情绪,不亚于给我二次伤害,而且伤害程度更强。”司明海置身事外悠然自得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司明海挑着眉,笑容加深说:“你开始不讲理了,希筱羽。”
一听此话,我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哀叹一声,同时不得不对司明海心生佩服,他一语中的,毫不手软的戳破我妄图拿他撒气的伎俩。
“我这样是不是特招人讨厌?明明做不到泰然自若,还死撑着当自己是回事儿。我都觉得我特矫情,一点不淡定。”纠结,我到底为什么在纠结呢?
司明海笑容浅浅,移步走到我面前,抬手轻拍我的脑瓜顶,拉起我的手引至他的背后,环着他的腰。让我整个人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上,司明海圈住我,微懒的低音沉静和缓。使人心安的说:“一点点而已,无伤大雅。我做人底限很宽,只要你不移情别恋,我都能消化得了。”我脑袋刚抬了一下,想表示异议,就被他的大手掌按住贴回他的胸口。
我含混不清的咕哝道:“我才不会移情别恋,这么没品的事我不屑于。”
被忽视了?!司明海象没听见,声音平静的说:“你们系主任有他的立场,说的话自然向着他所维护的利益,至于说什么,怎么说,只要能让你打消退赛的念头,他会理智气壮的去做。而你恰恰在乎话中的是非曲直,太钻牛角尖了。实在没必要,筱羽。你生气,心里感觉不舒服,因为你不知道怎样去反驳,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嘴两张皮,上下嘴唇一碰,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其实看淡一点,任别人说去好了,没有人能真正解读另一个人,有时甚至连我们自己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又何必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只要在不妨碍别人的前提下,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恩。”有道理,十分有道理。我搅乱郁结的坏心情因他的话,轻烟似的消散了。他懂,他真的懂我。只是这是经验之谈么,若不是,司明海此时为啥有看破尘世,超然物外的洒脱咩?
看着司明海宁静淡然的眉宇,眼神中浅薄的疏离,是受过伤,痛入骨髓后,聪明的选择远远观望。他不敢再向前一步,所以最多忆起往事时唇边勾起一抹聊胜于无的无可奈何。
不知是否这样的司明海有别样魅力,在凝望他俊朗的侧脸数分钟后,我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上他的唇角。吻得轻轻缓缓,分外小心翼翼。纯粹是心疼,莫名的心肝绞痛,遂产生的一股热血,头脑发昏的以亲吻来慰藉他曾经的痛楚。
不是*的唇瓣,也不是拘礼的脸颊,是我懂你,你的痛我跟着痛,相守相偎相依靠的唇角。怕是以为没有言语可表达我的内心,又或许是我言拙辞劣,惟有亲吻完全出自下意识的本能吧。
司明海愣了一下,顿了几秒钟,偏头迎向我的唇,温热的气息覆盖住我的唇齿,他加深了这个吻,含住我的上唇,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划过唇瓣的痒痒的触感。我以为他还要继续,结果他旋紧了手臂,弯下身子下巴抵着我的脖颈,用力拥抱着我,几乎让我窒息的力量。
我反手拥住他,安心享受着此时难得的安宁。就这样了吧,什么疼痛,什么烦恼,什么俗世外物,一切皆可抛至脑后。现在这一分这一秒的当下,司明海和我,已经满满装进了彼此的心里,我们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了。
50 情动()
“筱羽,”司明海声音钝钝的,不似以往。
“恩?”我从他怀里钻出来,分开些彼此的距离。
“我其实在想,”他犹豫了下,眼神突然一定,话脱口而出:“我们不一定非要现在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留在这儿,完成你的学业。我们暂时分开一两年,不见面还可以打电话,email,视频。我想,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我默然。
良久,久到司明海眼眸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吞噬。
他的唇倏尔闭紧,陪着小心叫我:“筱羽?”
这才抬眼,不掺一丝情绪的扫过他的脸。心里难得被炜暖,瞬间就给他拿一座冰山压没了。
我无奈的说:“那不是我想要的,跟画才大赏比起来,不,不对。没有可与你相比的,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不是一时兴起这样说,也许在你听来很肉麻。我已经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很多很多次。如果你再离开一次,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你没回国时,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平静,不用心的活着。”轻摇了摇头,我惧怕的说:“不,我没有勇气重新投入行尸走肉似的生活。上一次已经够了,我尝够了孤寂的滋味,回想起来虽然那时嘴上逞强,可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有时走在路上,我会不自觉看向身后,脑海里出现你的影子,倘若你真的站在离我不远的某个刚刚经过的路口,我会呆住还是落荒而逃?有时听见和你相似的声音,我会突然面红耳热,以为你就在周边。尽管偶尔是一闪念,多数被我骂自己神经质,或者骂你阴魂不散敷衍过去。可是你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或清傲霸道,不可一世。或冷淡凉薄,拒人千里。或洒脱随性,丰姿天然。各式各样的你,出现在我不受控制的夜梦中,这三年让我感觉你从未离开。因为有你陪伴,我才在假面下存活了三年的时光。从你回来后,我没有一天成功的维持过我的淑女形象,想想也对,幻想和现实遭遇,一定是现实更强悍。你,可以放我一个人试试,大不了每天大小事故不断而已,头上撞个包,手被割破,丢钱包,进不了家门,被坏人跟踪”
“够了,筱羽。”司明海压抑着开口。
“你看,你看,我不过说说,你都听不下去。要真实发生了呢?”
“我不会让它发生。”
“你又不在我身边!”
“”
多年前那一幕从我记忆深处跃出,狭窄逼仄的寂静小巷,男人淫猥的目光,女人露骨的谑笑,以及重重抽在我脸上的狠辣耳光。我以为自己早已淡忘,谁知它却轻易地被想起。就连恐惧也一并在我心里滋芽,演变成阵阵的后怕。
“你在想什么,是”司明海洞悉的止住,眼神如墨染一般,霎时漆黑。性#骚#扰给一个女孩子造成的的心理阴影有多深,从我怯懦的神色和惨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司明海虽然不说,但每次我的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冰冷阴狠的气息从他眉宇里渗出,他无比狠绝的说:“那种事绝不会在你身上重演,就算我有一天真的没办法亲自守护你,我也会付出我所有,换取你的安全。如果办不到,与其丢你一个人在世上受苦,我会在我死之前,先送你走。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准备接手你的一辈子了,除了我,谁敢打你的主意,杀无赦。”
明明一句生死相许大表白的窝心时刻,被他十足认真的‘杀无赦’华丽丽秒杀。我打了个寒战,暗自想到果真不能期许司明海会有完美的表现。对上他依然杀气森然的双眸,我赧然投降。
“明天我陪你去办休学手续,出国的事情司明理那边应该有办法尽早办妥。虽然我不打算带你在美国长待,但因为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顺利解决,我只能做好最长远的预期。唯一一件无能为力的,kiong画才大赏,筱羽你考虑清楚,慎重退赛。据我了解kiong官方讲究很多,尤其对参赛者奖励丰厚,同时也十分苛责。你属于无故退赛,史无前例,不知道会被怎样定性。若是除名禁赛,大不了等下一届,怕就怕他们影响到与你专业相关的行业,你将来的事业恐怕不能太顺畅。”司明海语重心长。
“哦,我知道了。”这些话系主任念叨过了,我以为他唬我,连司明海都这样说,看来可信度99%。“我不在乎,所以你不用内疚。将来某一天我如果真的后悔,也不关你的事。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没有回头的余地。司明海同学,我拜托你,恳求你别再这么为我着想了好不好?以前的你就太霸道,现在呢时时刻刻倍加小心的和我相处,你这天差地别的变化我很难适应。要不然你直接进入角色,演得逼真一点,我也好假装浑然不觉,昧着良心享受你对我的无微不至。可是你现在突然什么都以我为主,率先考虑我的感受和想法,我会受宠若惊的。太刻意反而让我和你别别扭扭,束手束脚。我只希望顺其自然的和你相处,一切才刚刚开始,司大少爷。”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你随时准备结束我们的关系,打算全身而退呢?”司明海眯起眼睛,阴阳怪调和怀疑的审视我。
“”
……#他怎么不去死啊。
“喔,希筱羽你谋杀亲夫”司明海抱着小腿,夸张的叫道。
我皮笑肉不笑,眼色充满鄙夷说道:“是未遂,亲爱的。”说完,我抬腿就走,不想跟这个人渣浪费感情。司明海音量提高,急切的解释在我身后响起:
“我刻意是因为我想尽快学会和你相处,对你,我全心全意。”
原来,当所爱陪伴在身边,而且幸运的是他也同时爱着自己,此所带来的幸福感强大到可以秒杀一切不顺心的坎坷。世界因为有你在,忽然分外美丽起来,我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错失关于你的所有瞬间。
聪明人的世界一向以非常态的效率运转着,当我收到学校的批准信函,距被系主任谆谆教诲,不过两天。拿到签证在一星期之后,此时,我正坐在飞往美国不知某一方国土的飞机上,身旁是戴着眼罩休息的司大帅锅。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腻了云海浮腾,过了刚开始的兴奋劲儿,百无聊赖的我转而‘打扰’司明海。
我的手伸进司明海交握于腹前的手掌里,勾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调皮的撑开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些问题,和小女儿情长。见他不搭理,我倾着身子下巴支在他肩膀上,往他耳朵里吹热气。司明海不耐的握住我的手,略微使劲捏了两下。他偏过脑袋,逃开我的骚扰。
无声对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撤回座位里。想着即将见到司明海的家人,他从小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我满怀好奇,还有一点点忐忑。之前司明海略微提到过他的家族背景,虽然一带而过,但寥寥数语便依稀可见其家族的庞大。
我并不奢求人家各个笑脸相迎,只求不要太八卦就好。下了飞机,司机已经等候在外,司明理独个上了一辆漆灰色的不知名的车,缓缓驶过我们时,后车窗慢慢降下,司明理温柔亲和的神色让人欣悦,磁性的中低音煞为好听:“明海,我先回家报声平安,你去忙你的事情不必着急赶回来,爷爷那儿我自有说法。希小姐呢?跟着你还是我带她回家?”
“谢谢,哥。我带着筱羽就好。”
司明海难得对别人说感谢,显然司明理有同感,他微微一愣,面色微暖,‘恩,’了一声,说:“那好。替我向婶婶问好。”
载着司明理的车子驶远,司明海示意等待我们的那辆车跟上。把行李送回家。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