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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打是什么呢?
双打之于仁王,并不仅仅是他对柳生说过的;成为战友,分享同一片战场。
还有更多的;也是更有趣的,是培养一个最了解自己;实力也最接近自己的敌人。
人只有拥有敌人才能不断进步,而一个双打搭档;就是好胜心与前进动力的引导者。
虽然他有些错过了“养成”搭档的过程。
仁王舔了舔唇低下身形;盯着球网对面的丸井。
他们离的很近;比正规队形里前场应该相隔的距离更近。
这是个很危险的距离;一旦开始了截击对决,就没有防守与放松的余地,只能不断用最快的节奏去打乱对方的脚步。
仁王知道截击是丸井的强项,特别是网前截击。
可他此时信心十足。
不仅仅因为丸井那可见的体力不足,还因为他眼睛能看见的,身体能感受到的,“气”的变化。
人能被眼睛所欺骗,但五感再加上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全部指向之处就是他所认定的“真实”。
他在出声前动了,这次并没有开口指示什么方位。
但挥拍时眼神和动作都是那么明确——如果你想要打截击战,那不如由我来开头。
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的丸井咬着牙连泡泡都吹不出来,但面对仁王的“挑衅”还是挥起了球拍——他对截击的自信不会因为自身的状态而下降。
我可是,天才啊!
被汗水沾湿的红发在高速移动中依然飞扬了发尾,手腕和手肘转动的角度也依然是那么精妙。
这是能用几十行字夸奖的精准又漂亮的截击技术,与红发少年的身体条件紧密结合,达到了网前截击很难达到的杀伤力。
速度,力度,角度,转速。
尽管处在疲惫的状态,但丸井打出来的截击依然保留着他自称“天才”的水准。
而仁王提前了那么半拍迈步,依然准确地来到了球的落点,也有了更充足的准备时间去回击这个理论上很难回击的球。
他的动作比起丸井要简单粗暴许多,就是截击,手腕和手肘的角度都干脆利落,比起旋转,更多的是追求由力度带来的速度——比起丸井,他可怜兮兮的体能和力量居然也算是强项了。
一场截击拉锯战就在一个人有心一个人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展开,球影比声音更先被捕捉,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并不处在同一个节奏里。
柳生盯着前场,额角渗着汗,几乎因为球影而头晕。
而比起场内的当事人,场外的三巨头更显发现这场对决里蹊跷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踩的节奏对不上。”柳微微睁开眼睛,感叹道,“仁王的节奏太流畅了。”
银发的少年跑动和挥拍都踩着一个微妙的节点,看上去像是自娱自乐却偏偏能踩准丸井每一个球的回击时机,甚至连丸井偶尔的节奏卡顿都能通过适当的卡拍捕捉到。
这让这场对决变得像是喂招。
但事实上并不是的,仔细去看两个人的动作就能发现回球的技巧还是丸井更精妙。
那这是怎么回事?
控场吗?
还是节奏?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控场。单纯的控场不是仁王这个样子的。”柳说。
幸村微微收敛了笑意,自语道:“精神力吗?”
“精市?”
“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幸村重又笑起来,“能做到这种程度,仁王这段时间进步了很多啊。”
“或者说,找到了发展方向。”柳揣测着幸村的言语,这么总结道。
他们对视了几秒,心照不宣地决定给仁王换个训练单。
那头,截击对决已经快结束了。
丸井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挥拍的动作原来越慢。
仁王却与之相反。
他应该要疲惫的,实际却没有。
身体深处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蔓延至全身。
他似乎因此而发热,又似乎全身都浸在冷水里。
但实际上那些感受都是虚幻的,他能感受到的就是他每一次挥拍都比前一次更有力,而每一次呼吸也比前一次更轻松。
啪——嘶——
清脆的击球声。
网球落在球柱上,顺着网线滑了十几公分以后轻巧地落在地面。
撑着膝盖呼吸的丸井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居然抄袭本天才的招数?!”
“学会了就是我的了。”仁王耸了耸肩,“你别想我用招数的时候还要大喊一声‘接下来是丸井大天才的走钢丝’。”
“可恶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丸井气鼓鼓地大口喘息,剧烈呼吸带来的嗓音嘶哑让他声音发虚:“我只在关东大赛的时候用过一次!”
“看看就会了啊。”仁王眨了眨眼,冲着丸井摊了摊手,“puri”
丸井:“”
好想和他绝交啊。
这一球之后,比赛就几乎没有悬念了。
不管是仁王的预判和个人实力,还是柳生精准利落的动作,都比他的队友们以为的要强。
甚至这两个第一次组合的人,在比赛过程中确实展现了令人称道的默契。
不不不,并不是说一个指令一个行动那种更多是心理压力的招数。
而是仁王没说柳生也领会了仁王的意图,而比赛的后半段两个人也有一些经典的双打配合。
“打得不错。”幸村总结道。
他看了一眼比赛一结束就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全身湿透的丸井,和也有些气喘但比起丸井要好很多的桑原与柳生,再看了一眼也有些狼狈但眼神里的光特别明显的仁王。
他的笑意加深了:“我简单说几句吧。”
“文太,你的问题很明显了,你自己也清楚吧。”幸村说。
丸井用手擦了把汗点了点头。
“找点办法提升体能。当然体能训练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幸村想了想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办法,比如比赛中途补充体力的办法。”
“香蕉?”/“巧克力蛋糕?”
仁王和丸井一起开口。
然后他们一站一坐地对上了眼神。
丸井理直气壮:“香蕉没有巧克力蛋糕好吃啊。有蛋糕我会超级精神的!”
仁王:“”
“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毕竟个人体质不一样。但别把肚子吃坏了。”幸村说完转向桑原,“桑原的话,体力和防守能力都在水准之上,但也只是在水准之上。你可以选择进一步提高自己在这上面的能力,也可以把其他短板补全。这个根据你对自己的定位来决定。我的提议是补齐短板,向全能选手发展。”
桑原点了点头。
“柳生的话,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这也意味着你要对自己的发展方向更有概念,要有目的地做针对性练习。你也知道的吧?你比他们都要缺时间。”
柳生点了点头。
幸村便继续说:“我的建议是,你的抽击打的不错,在这上面可以考虑开发出更有攻击性的招数。还有就是阅读比赛的能力。这个除了多打练习比赛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然后是仁王。”幸村停顿了一下,“仁王你最近的进步路线比较”
“玄幻?”仁王接话道。
幸村失笑:“如果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话。我觉得你对你的网球已经有了基本概念,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关于这个我想先预约一个时间呢。”仁王有些犹豫,“我有些事还没弄明白,但是”
“如果不知道怎么说,可以先放一放。你应该不是那么着急的人吧?”
“你说的也对。”仁王松了口气,“也并不是那么着急的事。”
也许。
第130章 各种巧合()
此为防盗章“侵略如火!”
一打球就容易激动的真田大喊道。
仁王视线转移到他的头顶;那把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样式的刀;刀尖往上扬了扬;冒出一朵小火苗。
仁王:噗。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头顶的王冠开出了花,blingbling的。
仁王:噫;辣眼睛。
总之,看得到就是看得到;就算是虚影,和实影也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七十的问题。仁王没法忽视。原本严肃的比赛;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这边的刀吹风吐火,那边的王冠花谢花落。
仁王都要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了:脑子出了问题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他看的眼睛疼;索性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濑户诧异道:“你不继续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仁王说。
“我还以为你会格外关注真田的比赛呢。”
“什么啊”仁王无语;“我和他关系不好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吗?”
“是啊,我不怎么参与集体训练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毛利揶揄道。
一条顺着往下说:“况且你上次正选选拔赛输给真田,肯定会想要赢回来的。这可是难得能看出真田全部实力的比赛。”
仁王:“前辈们;饶了我吧。你们这是在夸真田还是在夸迹部啊?”
他睁开眼睛重新坐起来;舔了舔唇,眼角瞥到从迹部头顶王冠上洒下来的金粉。
真的要瞎了。
“比赛还没进入白热化,真田没有拿出全部实力。等他全力以赴;再仔细观察也来得及。”
濑户哦了一声;抬起手架在仁王的肩膀上:“所以你还是关注真田的嘛。”
仁王百口莫辩。
他身后的柳生:仁王君和前辈们的关系很好啊,真是出人意料。
说是不想看;仁王深呼吸了两次还是决定看下去。
这可能是难得的摸底机会;平日里要找到能让真田全力以赴的对手并不容易——网球部内部;真田,幸村和柳三个人是很少排在一起做单打练习赛的。
那两招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其徐如林,不动如山。
仁王在练习赛时正面破解了侵略如火,又误打误撞破解了其疾如风,便格外期待真田弄出点新的招数来。
甚至他都知道招数的发展方向了,毕竟“风林火山”的名字摆在这里。
总是一副认真过头的人有着不符合外面的暴脾气,如果慢下来,专注于防守,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很快就看到了。
双手握着球拍的真田在底线上,盯着迹部的眼神里冒着火。
但他挥拍的节奏却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速度上。
并不快,却也不算很慢。
而跑动的位置,也都保持在中后场。
他没有出声,但仁王知道他已经变招了。
因为真田头顶的那把刀从原本刀尖对准迹部的方向慢慢偏转,最终横了过来,变成刀背横架的姿势。
然后那把看不出来开没开刃的刀上,突然就出现了刀鞘。
从刀柄的位置,一路往上包裹到刀尖。
朴素的,没什么花纹的,刀鞘。
仁王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这变化。
它变得不快,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
而当刀鞘完全包裹住刀尖后,仁王感觉到了球场上真田那个半场蔓延开的磁场和精神力威压。
“这是不动如山吗?还是其徐如林?”
自语的声音被前排坐在教练席位的幸村听见。
清丽的少年转过头,眼里含着笑:“你看出来了?”
仁王从幸村的神色里读出“我就知道你和真田只是嘴上关系不好,看你居然这么关注他”。
仁王:委屈,冤枉,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看到了不是感觉到的,pupina。
为了避免那句潜台词真的被说出口,仁王理智地没有出声。
他盯着幸村。
一会儿后幸村露出可惜的表情。他的笑意加深了,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半是解说半是给自己台阶:“这是不动如山,也是其徐如林。”
“两个招数是一样的?”丸井在一旁啃蛋糕,闻言抬起了头。他咽下去,摇头道:“不,不可能。那就是两个招数的结合?”
“迹部擅长持久战。”柳捧着笔记本,做了最后的解说,“弦一郎的侵略如火破不了迹部的防御,其疾如风又拉不开差距。”
把打败真田(副部长)作为称霸立海第一目标的切原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球场,此时听着解说露出不解的神情:“柳前辈,不太对吧?那个头发金灿灿的家伙擅长持久战,那应该用攻击打破防御才对!”
“防守也是一种进攻。对于弦一郎来说,进攻就是防守的一种。”柳微微一笑,“况且弦一郎的体力和力量,都是强项。一定程度的持久战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话是这么说,但比赛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真田还是变招了。
他的耐力固然是强项,爆发力却更有优势。兵法都讲究对症施药阿不是以自己的长处对敌人的短处,而山和林也已经起到了它们该起的作用。
呛。
仁王仿佛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那把刀从刀鞘里一闪而出,冷森森亮晶晶,刀刃上又过了一层火焰一样的红影。
仁王愣了一下。
他想怎么不吐火了?
还有刀鞘呢?就这样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拔刀术?
侵略如火,和其疾如风。
森冷的风绕在网球周围,空气都因为旋转而压缩成旋涡。
仁王听着裁判报比分的声音,深沉地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搞明白他自己觉醒了什么东西(才不可能是脑子坏了眼睛坏了)。要是以后看比赛甚至打比赛都变成这样
他又闭上眼睛。
这回前辈们没再调侃他了。
这场无关胜负的比赛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抢七打了上百分。
拿下赛点时,一向稳重的真田也难免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走向球网,那头金发乱了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轻哼出声:“你给本大爷等着!”
“胜利永远是属于立海大的!”真田大声回道。
比赛拖了太久,颁发奖杯时就已经是黄昏。
仁王站在立海的队伍里看幸村接过了奖杯。
他盯着一半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心跳地比平日里更快也更重。
“仁王?走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哦,来了。”他回过神应声,跟着队伍走上了回神奈川的大巴。
大概是白天看了太多超出想象的东西,又在黄昏时感觉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知道什么鬼(又或者只是一种感觉),仁王一直到吃晚饭时都还心不在焉。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喝一碗汤都喝了十分钟没喝完,竖起眉毛站了起来。
她探身拿走了仁王的汤碗,拖长了音:“雅治——吃饭就好好吃饭。”
“puri。”仁王自知理亏,抬起头对着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仁王妈妈叹了口气,重新给装了一碗汤:“有什么事吃完再想。”
“算了吧,妈妈。他不是一直都不热衷于吃饭吗。”仁王雅美说。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熟悉的抬杠,便诧异地转过头去看仁王。
“雅治。”她试探地问,“你今天的比赛不会输了吧?”
“什么啊姐,我怎么可能输。”仁王端着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又扒了两口饭。
他端着用完的碗站起来:“我吃完了。”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把用过的碗放进洗手池哗啦啦冲洗了一遍以后转过身蹬蹬蹬小跑去了房间。
“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