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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以军令来强制屈辛去贴身保护梁月儿,这下子屈辛也不能违抗,他脸色微红,沉默不语起来。而苏秦随即就让人把月儿姑娘叫到了后院的堂上。
月儿姑娘面色带着些憔悴,见到苏秦,微微屈身一拜,苏秦摆手示意免礼,请她坐了下来。梁月儿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屈辛,屈辛也正好偷看着她,二目相对,又像触了火一般急忙躲开,两个人脸上都是红潮泛滥。
苏秦问月儿姑娘道:“我昨天就听说出了刺客的事,不知月儿姑娘是不是受到了惊吓,因此特意把你叫来,问一问情况。”
梁月儿坐在客席上,再次微微屈身行礼,说道:“苏丞相如此关心我一个小小的歌舞伎,很是感激,但是昨夜受到惊吓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当时在场的其他歌舞伎人也都大惊失色。丞相须都一视同仁才好。”
苏秦听罢梁月儿的回话,心中有些来气,心想:“这个小姑娘可真是鬼机灵得很,她明着让我也关心一下其他的歌舞伎人,实则却是否认那刺客行刺的对象就是她本人。”
苏秦心中的疑惑更深,他更是觉得梁月儿姑娘很是神秘。听屈辛和陈丹的讲述,那刺客的飞刀明显是冲着她去的,但是她为什么会否认呢?
如果出于常理,她一旦承认,那就会受到更好地保护,只会有利于她。可是,梁月儿姑娘却一再撇清自己与行刺之事的联系,岂非咄咄怪事。
事已至此,苏秦决定不管梁月儿怎么想,也要让屈辛接近于她,在这层重压之下,她势必会露出一些真容来。苏秦于是就不容分说地吩咐道:“不管那柄飞刀是冲着谁去的,乐舞班中现在很不安全,我决定让屈辛将军贴近保护你们。”
苏秦指了指屈辛,对着梁月儿说道:“你无论去哪里,都要有屈辛将军的同意,由他来提供近身防护,不得擅自行动。”
梁月儿扑闪着一双长长的睫毛,望着苏秦,脸上很是委屈的样子,她回道:“我不知道苏丞相为什么如此安排,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我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安全的。”
苏秦沉着脸,冷冷地说道:“吾意已决,不必再多言。就当是因为你年纪最少,所以才更加需要保护吧。”
梁月儿见苏秦态度十分坚定,没有回缓的余地,她本来是抱屈的姿态忽然之间来了一个大转变,说道:“丞相如此关心我的安危,真令小女子感动,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领受了丞相和屈将军的好意了。”她说着,又一次屈身拜谢。
当天的傍晚,吃过晚饭之后,苏秦正在桃花园后面的小湖边散步的时候,陈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苏秦听到亲随的禀报,想到陈丹那里可能有重要的线索,于是兴冲冲地赶回到了居住的后院。
到了屋子的门口,陈丹听到了苏秦的脚步声,就连忙迎了过来,她的脸上既有一丝兴奋,也显得格外地急切。陈丹开口便道:“丞相,原来那个梁月儿……”
苏秦伸手到唇边,嘘了一声,然后抬手指了指屋里,示意陈丹不要着急,到了屋里之后再说。陈丹会了意,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随着苏秦进了屋。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苏秦首先问道:“你打听到什么重要情况了?”
陈丹稳了稳心神,说道:“我今天去找那个要好的姐妹,问起了梁月儿是怎么认识她的,原来她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歌舞伎人,并不是她在桃花园中散步的出身乐舞坊,从小被卖在了那里。”
苏秦一听,顿时错愕在那里,他皱紧眉头,说道:“如此说来,这里一定是有隐情的了。那梁月儿为什么要撒谎呢?明明是由大户人家而出,为什么偏偏编排自己是从小孤苦伶仃的呢?我们看俩还是忽视了对于园中歌舞伎人的来历的盘查啊。”
苏秦如此一说,陈丹也感到了一些难堪,因为梁月儿是她招来的,说起来她也有失察之责。陈丹抱歉地说道:“都怪我失职,前年的时候,那个好姐妹推荐梁月儿,我看她的歌舞中规中矩,人也长得清秀美丽,所以爱才心切,也就将她留了下来。谁知……”
苏秦摆了摆手,打断了陈丹的话,说道:“陈姑娘不必道歉,若是没有特殊的用意,谁也不会特别在意一个小小歌舞伎人的来历的。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十分了解的。”
为了更打消陈丹的歉意,苏秦还给自己也招揽了责任,说道:“不过,我看那梁月儿姑娘出落得清水芙蓉、轻云出岫,跳起舞来,袅袅娜娜、别有雅致。也曾经奇怪她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等不凡舞技,我也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却没有细细深究,如此说来,我不也是有了失察之责了吗?”
陈丹十分地感动,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苏秦对于她,不仅有知遇之恩,委任以重任,而且总是能体谅到她的难处。她才是真正地出身在乐舞坊中,从小就被卖到了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靠着自己的聪明伶俐劲儿,陈丹在十六岁时才入到了桃花园里,她处处小心,不敢犯大错,讨好于桃花园中的管带乐舞班头,以及管家等各色人等,好不容易才在歌舞伎人向往的桃花园中立住了足。
再后来,无意之中遇到了苏秦,当时她便看出苏秦不同凡响,于是主动贴身近侍,后来,竟然果然给她猜中,苏秦不仅当上了赵国的丞相,而且赢得了桃花园。
这下子,陈丹才算是特地转过运来,不仅取代了姬桃,成为了乐舞班头,而且又被苏秦委以重任,还连带着做起了桃花园的管家之一。
第604章 忙中之乱()
由近乎奴婢的身份,升到了令人尊敬的班头和管带,这都源于一场无意的相遇,可算是命运的巧合,陈丹每当想起这场运命转变,都犹如梦中一般。
尤其令她孜孜不忘的是桃花园主家苏秦的恩遇和宠任,不仅是园中的生意放手让陈丹打理,而且即便是招入了不该招的身世不明的梁月儿,苏秦也没有责怪之意,而且还主动为她宽心。
出身寒苦的陈丹,更能体会到这样的知遇之恩的难得,苏秦的谅解更使她深受触动,陈丹想到了这些,眼泪顿时就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陈丹的眼泪令苏秦也觉得同情,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揽住了陈丹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苏秦说道:“陈姑娘何必如此伤怀,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没必要这么难过的。况且,梁月儿是友是敌,我们现在还未明了。”
陈丹感受到了苏秦的关心,觉得这个男子是自己甘心情愿为之付出的难得之人,她心中依恋,竟至于一下子顺势扑倒在苏秦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苏秦也没有阻止于她,任由她宣泄一下情绪,等待着陈丹心情平复。陈丹慢慢地止住了眼泪,可是止不住对苏秦的感激,她也深知眼下的这个男人为了合纵的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了另一半的关爱和慰藉,陈丹想要报答。
她禁不住就主动搂抱绸缪,似戏水鸳鸯,穿花蛱蝶,芳舌吐香,粉腮微晕,细腰款摆。低眉处千般旖旎,百种流连。当即强焰高张,柔肢软僵,轻轻慢慢,款款温温。
苏秦也觉得一股热气,行遍周身,真如醍醐灌顶,甘露融心,其乐无比。他精脉壮盛,威风难抑。他想要控制住自己,但是却不由自主。
陈丹却在忙乱之中,也难体察到苏秦的一丝控制的心思,她抬起头来,温言款款地劝苏秦放下心来,不要强行抑制,她不过是要随自己的心而已,不去思量抢夺了他的妻室,陈丹颤声道:“惟愿偶尔能得幸于丞相,何望牵子之手。”
苏秦望见怀中的美人,柳眉弯,樱口小,眼波盈盈,腰肢袅袅,纤纤玉指柔,雪峦团团翘,冰肌皎皎妙。触手之处,体滑如脂,腰儿盈抱,腿儿柔滑,腹儿如绵,再到那迷人之所,就是铁汉也忍不过了。
动深情时,娇声呖呖,嫩体摇摇,口中微有声息,度舌以来,上上下下,留恋难去,显隐皆没。正是,一心只为郎意足,动人情处难言说。此间男子,愈觉兴豪,越加出众,尽千般宠爱,不肯轻罢干休。
苏秦觉得陈丹很是投入,问起了她的最近的生活,才知原来她心系意中人,不曾留心于其他男人。陈丹动容地形容自己的身心绝妙快乐,只愿真心在侧,随意尝美乐极,尽享琴瑟相调。
大约是一个多时辰之后,苏秦收拾了一下自己衣袍,心中难解谜团再泛起,他问陈丹道:“你的那位闺中密友有没有告诉你,梁月儿是从哪家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吗?”
陈丹尚且瘫软在侧,眼波如丝,慵懒地答道:“我问过了,那梁月儿本是从李清上大夫家中出来的,据说是李清被问斩之后,家中树倒猢狲散,每个人都自寻出路,所以梁月儿也就从李家出来了。”
苏秦大吃一惊,说道:“你说的那个李清,就是前年被宗正赵容以勾结林胡人告倒的李清吗?”
陈丹点了点头,回道:“正是那个李清,我听说原本是李清首先向赵侯上本参奏宗正赵容的,后来却被赵容抓住了李清勾结林胡人的铁证,反过来告奏李清通敌。最终李清落得个身败名裂,被腰斩于邯郸西市。”
苏秦说道:“我也听说过这件事,可惜的是当时我正在外面游说诸侯,没有工夫回国参与政事,这件案子的详情也不是很清楚。”
陈丹仍然伏倒在苏秦的怀中,削葱一般的手儿依旧舍不得苏秦的身体显隐各处,她又说道:“那梁月儿离开了李清府上,另寻出路,也不是什么怪事。”
苏秦的手也不离陈丹的各处,两人依旧沉浸在彼此激越抒发的状态中,久久难以自拔,只不过是苏秦毕竟是男儿,在间歇之间,想到了很多的要操办的事情。因此,苏秦不愿为了一味地抒发,而耽搁了眼下的事。
然而,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舒展之后,他高度紧张的神经也终于有所缓解,身体通泰了很多,如同夏日饮下了一杯冰凉的甘醇美酒。陈丹则是更难忘面前的人给予的震荡和付出,她原本也没有奢望有深一层的交接和盘桓,真的到了这样的美妙时刻,那种感觉又是难以忘却的。
陈丹说起梁月儿的身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这是一条格外重要的线索,更令苏秦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梁月儿只是一个普通的歌舞伎人,她离开李清的府第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招来了刺客的行刺呢?
苏秦想到这里,对陈丹说道:“我看这梁月儿没那么简单,如果昨夜的刺客目标果真是她,那她就绝不是李清家里的普通伎人,你说是也不是?”
陈丹也勉强着不要自己过分慵懒,歪着头,斜着含情美目望着苏秦,她勉力一想,觉得苏秦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陈丹说道:“丞相如果有需要,那我就再委托我的那位好姐妹再深探一番,看看李清的府上原来到底有没有梁月儿这么一个歌舞伎人吧。”
陈丹所言正中苏秦下怀,他说道:“如此甚好,我们终究还是要打探清楚了,才能看清梁月儿姑娘的来路,如果现在就下结论,尚显为时过早。”
苏秦觉得自己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就不由得再掀波澜,不很安分地上下轻轻触动着令人不舍的迷人处,而怀中的美人也是来者不拒,主动地逢着、迎着,与之相协调和配合,此间的气氛浓情尽染。
陈丹低首回眸,双臂环绕着对方的腰身,陶然再次迷恋于冲决忙乱之中。苏秦腰间热力高扬起来,喷薄而出的潮汐再次充溢,这一次有感于对方的全力倾情,苏秦也一力高发自己的威风。
第605章 少女的秘密()
苏秦从陈丹这里得到了梁月儿的讯息,而且可能会随着内情的逐渐查明,揭开了更多的秘密,他不由得心惊不已。
苏秦想到了梁月儿进入桃花园的目的,这个地方本是人来人往的混杂场所。整个园子之中,也只有这个后院处,是相对平静和隐秘的,其它地方都是各种宾客流连之所。
“梁月儿来此,是为了利用这纷乱的环境,以掩饰自己的身份吗?”苏秦首先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因为这里来的人很多,她即便是再乔装改扮,但是由于交际的范围扩大,也极可能露出了蛛丝马迹的。
去除了这个考虑,苏秦又想到了梁月儿可能只是要在桃花园中谋得一个生计,暂且安身。然而,苏秦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第二层怀疑。
因为如果仅仅是为了生活得下去,梁月儿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世,她越是以本来的出身示人,越能博得人们的同情,也更能赚得更多的钱财。
苏秦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其它更多的动机,反正此刻梁月儿在桃花园中已成为了一个等待爆裂的隐患,一旦疏于防范,极可能给自己和其它桃花园中人带来祸端。
这么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女,看着怎么都不像是坏人,可是她为什么隐藏了那么多的状况?而且,苏秦和陈丹等人,几次试探着询问,梁月儿对于一切都矢口否认,这又是为了什么?
苏秦双手和身体与陈丹缠绕着的时候,总难免再次冒出这些念头,陈丹有所察觉,她稍稍减缓了一下自己来往摇凑的偎倚。
陈丹望了一眼苏秦,问道:“丞相是不是仍在想着那些烦心的事情呢,妾身怎么觉得你不是那么遂心满意呢?”
苏秦动了一动身体,他回道:“我刚才是闪过了一丝念头,不过只是一闪而已。”他说着,又投入到彼此翻覆冲突的气氛中去了。
陈丹发觉苏秦不愿在多谈起梁月儿,她也正盼着不必在彼此如风浪相随的追逐之中,总谈起这个谜团一样的梁月儿。陈丹于是再次妖妖娆娆地做尽媚惑,令对方将心火在浪海涛天之中,被流水带去无踪。
苏秦停歇了下来,他也觉得再无一丝力道。一旦歇息起来,苏秦就难免又想起了烦心的各种事情,他记起了陈丹自己主动请缨去做的另外一件事情,于是就问道:“不知流庐剑的牛三,现在还是不是做那卖狗肉的生意,这个人找起来难不难?”
陈丹善解人意地给苏秦将衣袍整理了一遍,这一次她从迷离之中脱出来,坐在苏秦的身侧。苏秦在此时刻,又提出了另外的烦心事,他本人尚且觉得有些愧疚,因为陈丹已经忙碌了一天,现在再提起牛三,好像有些催逼太紧。
陈丹本人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她此刻的心思全部系在了面前的男子身上,哪里还能分身出来,她一经魂消,几不自持,情孚意合,眠思梦想,意乱心迷,情意殷殷。即便是那个男子让她付出全部,她也不会有过多的犹豫徘徊。
陈丹一心为了苏秦分忧,说道:“流庐剑门那里,我已经让人出去暗访门下之人,当然牛三仍在流庐门更好,如若不在,咱们再另寻他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丞相尽管放心,我一定找到一、两个流庐门下的资历很深的门人。”
苏秦感激地看了陈丹一眼,说道:“我这里要再次谢谢陈姑娘了,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这里是分身乏术啊,越是临近合纵联盟的洹水大会,越是杂务缠身。本来想少找麻烦,可赵侯偏偏又答应宗正赵容,要在大会前宴请各路诸侯的使臣,更是平添了很多乱事。”
陈丹十分理解苏秦,说道:“丞相不必总是这样谢我,显得太过客套了。我是真心实意来为丞相做这些事情的。即便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