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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武此时心情也乐啊,他算是打定主意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当恶人的这种事情就jiāo给许强了,自己躲在后面看戏就成了。哈哈,有小强在前面冲杀喊打,躲在后面任凭那风吹雨打,俺自岿然不动。
乐呵是乐呵,戏依旧得演下去,还是得凭点真功夫才能演下去。秦汉武脑子一转,顺着刚才那中年男人所说的话就接了下去:“既然这位店老板说我的观点互相矛盾,那我就干脆随便下个结论吧,凭感觉说,我觉得这个多子多福盘是真的。”
“哦?你确认?”蔡老爷子眉máo扬了扬,一脸郑重的说道:“下了结论后可不许反悔的。”
“蒙吧,无所谓了,免得大家再为了我的结论另起冲突,就这盘子吧。”秦汉武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听了秦汉武的决定,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展开了,笑呵呵的道“呵呵,行,你小子不错,确实让你给蒙中了。”
中年男人听到这个结果,冷着脸就钻出mén,连打招呼告辞这种表面戏都懒得做。
“哈哈!”“哈哈!”“哈哈!”
在中年男人离开后,店内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后院房间内,老爷子,秦汉武,许强各自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何老爷子则在前面mén店里看店。
“小武啊,刚才虽然是蒙,不过我看你应该是早就确认好了吧。”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发言。
秦汉武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老爷子:“那多子多福盘属于外销品,应该是官窑出产后运送到国外的。包浆和老气的问题也很好解释,沉船了而已。”
“那底款中那个唐英又是什么意思啊?一般的官窑产品底款不都是什么什么年代嘛。”许强chā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秦汉武笑了笑:“唐英是乾隆时期的督窑官,他和乾隆一位名叫瑶华道人的王子名字都印刻在很多瓷器上面,这属于人名款,和年款不同,其中还有堂名款,指的是皇家住所的某处地名。比如康熙年间官窑中很多著有中和堂制的瓷器,中和堂是康熙在圆明园中的住所,中和堂制代表的就是宫内御用之器。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见得少不了解罢了。”
“古玩这行当,尤其是这瓷器类里面学问太多太深,我这新手都算不上的不了解很正常嘛。”许强没一点脸红的迹象。
秦汉武笑了笑,不再搭理许强,转而对蔡老爷子道:“刚才还得多谢老爷子一番苦心啊,给我放了两件清三代官窑进去。”
“啥?还有一件?”许强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原本还一直认定就那盘子是呢。
“恩了,那个jī缸杯也是,而且价值比这多子多福盘要贵七八倍吧。”秦汉武知道许强接下来又想问什么问题,直接说道:“别看那杯子小就觉得不值钱,那可是真正的jīng品,雍正年间的极品佳作,拿去拍卖的话,起码也值一两百万。”
许强不再多嘴了,老实的喝茶,他知道像自己这种新手不懂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问都问不过来。
“嗯”蔡老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感慨道:“小武啊,一开始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种认瓷的本领。认识你的时间不算长,不过我却发觉你小子真的很深,不知道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说实话,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也是现在才知道。”许强跟着老爷子一起附议,顺便露了一下秦汉武的底:“不过我知道这小子画画的水平一级bāng,而且懂画。”
“哦?你还懂画?”这下可让老爷子更加惊讶了。
“呃……还行!”秦汉武的脸开始有点红润了,被一个老者这么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先别急,等我去拿画画的行头来!”蔡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秦汉武说了一句,然后等不及就直接跑了出去。
房间内,剩下一脸苦笑的秦汉武和贼眉鼠眼的许强。
三零二章 价钱
眼看着蔡老爷子拿来了一大堆画画的行头,秦汉武顿时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脱身。
“来来来!给我来上一幅,让我看看你小子究竟画的怎么样。”蔡老爷子就像是一个太子侍读一样,将笔墨纸砚依次摆开,各件玩意放好之后,侧过头看着秦汉武温声道。
秦汉武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老爷子,今个儿真不成,能不能饶了我,咱下回补上?”
“饶了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连一幅画都不愿意送给我老头子?”蔡老爷子听了这话脸sè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不不,我哪是那意思啊老爷子。”秦汉武连连摆手,道:“老爷子,不是我不想画,而是今天早上出了个早市,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实在是一丁点的状态都没有,更别说让我现在拿笔画画了。等改天,改天什么时候您有空,我拿着东西过来好好给您画一幅,您看咋样?”
“喔,出早集去了,倒也是正经事。”蔡老爷子古玩行这些年,也知道早市这事情的确是费神费力,于是也不再难为秦汉武,对他说道:“那好吧,今天就放你小子一马,赶紧回去睡觉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有一件事,你要是画画的时候把你的家伙事都给我带过来,可别在家里偷偷摸摸的给我nòng好了,然后往我这一扔就算完事了。”
“行,你就请好吧,绝对没问题,不会拿别的东西来忽悠你。”蔡老爷子既然话说到这里,秦汉武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既然这样,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咱们现在就把这东西给归置一下,看看你到底是打算要哪个物件,是那个多子多福盘,还是那个jī缸杯?”蔡老爷子没再多说别的,直接便把话题重新扯回了正事上面。
按说选择买哪一件瓷器的话其实应该是让徐强拿主意的,毕竟是他朋友拜托他的事情,也算是真正的买主,不过秦汉武没打算开口之前去问问那个憨货,直接就说道:“要我说,就是那个多子多福盘吧,不管是拿去送礼,还是放在自己家里摆摆也都不错。”
蔡老爷子听了秦汉武的话笑了,抚掌大乐道:“好小子,不错,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贪我的jī缸杯,那杯子可以说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宝贝,你要是真开口要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秦汉武搔了搔脑袋,知道,只要是对这行浸yín的久了,对于自己手里流通过或者拥有过的东西总是特别珍重,总希望这东西能够一直都在自己的手里,不会被别人拥有,这便是真正的收藏家的心态,不掺杂价格,不掺杂利益,单纯的拥有。
“也好,你小子既然不贪我的东西,我要价也不能太多,不能黑了你。这盘子市场上也就是二十万出点,我不给你多要,取个吉利,要你十八万,再取个吉利,给你个八折,十四万八,你看怎么样?”
“老爷子,就十八万。”许强听到这里,伸出手按住了蔡老爷子抬起来的手,再从开始到现在,他大概知道了蔡老爷子为了把这几件东西卖给自己花费了多少的心血,费了多大的周折,要是自己真又要一个折扣,不管怎么说,脸面上都挂不下去,为了让蔡老爷子彻底打消要折扣的事情,许强赶紧加了一句,“十八万吉利,十四万八,多了个四,不吉利,咱就十八万好了,大家都要发!”
“啰嗦,你这后生真不晓事,我蔡国声嘴里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说了十四万八,就是十四万八,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蔡老爷子抬头看了看许强,道。
“成,成,就听老爷子您的,您说多少,咱就多少。”许强看着老爷子的脸sè蓦然变化,暗暗擦了一把汗水,心道这老爷子的心思变得也忒快了一点,一会温柔似水,一会就是强横的像大山一样,叫人难以适应。
转账,收东西。许强手里捧到那个包装好的多子多福盘的锦盒之后,这场jiāo易算是结束了。
眼看着秦汉武哈欠连连,蔡老爷子也没再多说,便把二人送出了店外,出店mén的时候,秦汉武对蔡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那些斤两您可千万别往外说,要不然,我以后连出去逛逛估计都会被那边的那些老头儿们围着的。”
“行了吧你,赶紧走,回去赶紧睡觉,我不是挑孙nv婿,也不是丈母娘,夸你我脸上又没有光彩,长不了我半分面子,我又何必费力不讨好。”蔡老爷子乐呵呵的拍了拍秦汉武的肩膀。
刚钻进车里,靠在后座上,秦汉武身子一歪,便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的瘫在后座上不想动弹了,甚至连眼皮抬一下的力气都感觉没有了。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mímí糊糊中好像许强下车了一次,出去的时间也不算短。
一个纸包硬硬的落在了秦汉武的脸颊旁,把秦汉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疑惑的扭过头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许强一支手拿着汉堡,一只手拿着豆nǎi,正在吃吃喝喝。
秦汉武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纸袋,硬硬的硌手,是钱。坐在前面的许强顺着后视镜看到秦汉武醒了,转头看着他笑道:“怎么样,跟着我没错吧。”
秦汉武伸手把东西装进了屁股口袋,看着面前的许强道:“怎么帮人买东西还可以拿回扣的,要是你朋友知道了怎么说你。”
“说什么,这是合法的正当的劳动来源,我出力他出钱,就这么简单,我帮你用最低的价格去收购东西,难道你不该从你省下来的钱里面给我chōu出来一点么。今个儿这盘子,他给了我三十万,咱们统共是花了十四万八,替他省了十六万,你说这十六万是该归我们,还是该还给他。”许强呼噜呼噜喝着豆nǎi,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
“我们不拿完,我就拿上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还还他,八万在咱们看来真不少,差不多一年的辛苦钱都出来了,可是在人家看来,这不过就是一瓶酒的钱而已。只要买到这个盘子就已经很高兴了,何必去想到底是多花了八万,还是少花了八万。”
秦汉武低下头,从纸袋里chōu出来那叠小红鱼看了看,甩了甩头,道:“这里是五万,那三万呢?”
“你小子真贪,这五万都算是你的,算是你帮我的忙,捎带着给冰月丫头的生活费给nòng去,在剩下的就算是你给我看东西的掌眼费,拿五万应该说是很正常吧。
“你看我请人看东西,不管是谁,都得是给人这么多钱,请别人也是请,请你也是请,而且更放心一点。”
“得了吧,你要是说规矩,我还真就不怵你,这行里请人掌眼也要看对方身价和购买物品本身价值的。你这件东西请个老学究还撑死只用花几千块,我自认没老学究那身份,拿你五百块算补偿我的睡觉时间吧。”秦汉武从纸袋里chōu出五张之后,然后把纸袋往前面扔去。
许强没有勉强,把纸袋收了起来,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把手里的空豆浆杯往外面一扔,从左边裤兜里面摸出了根烟,点上chōu了一口,然后转过头看着秦汉武笑道:
“你不要这钱,我就借你的名把这钱给冰丫头。”
三零三章 护法
秦汉武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了雅瓷之后,那个被蔡老爷子喊来的另外一个老人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蔡老爷子轻声道:“怎么着,怎么今天突然又对一个年轻后生这么上心了?”
蔡老爷子没搭理他,自己从旁边拿起了一个紫砂小茶壶,自斟自饮一杯之后,转过脸慨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不知道再过些年,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要混到哪里去了。”
何老爷子站起身走到了和老爷子的身边,笑道:“不过区区十年光yīn,便能让当初的拼命蔡三郎生出一幅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慨叹,不说时间,单说这年轻人便不一般。”
“说吧,你是不是动心了,想好好找个后辈让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那点玩意好有个jiāo托的地方。”何老爷子促狭的笑道,“你要是真想,等下次这年轻人来的时候我就替你给他说。”
蔡老爷子摆了摆手,低头苦涩道:“说起东西来头头是道,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就是有高人指点,哪里还能轮得到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去指教。”
何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看着蔡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注意没注意到,那个年轻人不知道哪个地方,总叫人觉得很熟悉,可就是说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蔡国声摇摇头,看了看店外复又平静无声,突然道:“不知道阿硕他们,现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徐硕此时很好,或者说过的非常好,拉萨在那场雪后,天气虽然清冷了不少,但是随着雪融去之后捎带着也把不少烦心事都带走了,比如从北京来的那些人,比如在古今堂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回来的澹蛋说的那些事情,比如天气晴朗一点,在山上便能多去几个地方的李青羊,比如终于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夏墨。
日子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以前那样风轻云淡的日子,夏墨每天早起的时候给徐硕做点饭,二人吃了饭,便牵手上街逛逛看看,捎带着把拉萨城大大小小的寺庙逛了一个遍。二人谁都不说将来会有什么事情,或者这样的生活状态什么时候结束,就是夏墨的胳膊紧紧的挽着徐硕的胳膊,想一路都不放手,就这样彼此好好的走下去。
“还记得潘家园的那个沙yào瓶儿么?”夏墨端着一杯nǎi茶一口一口的喝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捂着嘴看着徐硕温声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后来不是还把沙yào瓶送你了,可怜那个老外,被我忽悠的团团转。”徐硕手里的小勺子搅搅杯子,促狭道:“要是他真再跟我憋一会,说不准我就能替你省下那沙yào瓶儿的钱了。”
夏墨翻了个白眼,趴在桌子上看着窗户外面的人来人往,过了一会之后,抬起头,看着徐硕道:“阿硕,要不我们去这边的古玩街看看,说不准就能捡上几个大漏呢。”
说到拉萨的古玩街,就不能不说八角街。八角街是‘帕廓街’的音误。八角街位于古城拉萨的中心,是拉萨本来面目保留得最完整的街道。它是拉萨的宗教、经济、文化、民族手工艺乃至西藏的风土人情的集结地,也是旅行者到拉萨必去之地。“八角街”呈圆形,仿佛是一座巨大的时钟,辉煌壮丽的大昭寺就是钟轴。
说起八角街的古玩,亦是有趣之事。一般来说,在秋末及整个冬季,八角街的古玩商们用不着辛苦,只要守在店铺前就能收到古玩。这个时节,正值农牧民休闲,他们成群结队地踏上朝圣之路,涌向圣地拉萨,涌向八角街。这时的古玩摊主们,不露声sè,坐等时机,往往能以很低廉的价格,从一些因各种原因急需用钱的农牧民手中购得他们看中的东西,古玩摊上的珠宝首饰、佩刀、卡吾(一种胸前佩带的小佛龛,形状各异,制作jīng美,金银铜等质均有)、鼻烟壶、俄朵(一种羊máo纺织的牧具)、杯碗、绣物、织品等等。藏族人喜金银,许多有收藏价值的金、银藏币被其制成纽扣、发扣、戒指、腰佩、胸铠等饰物,眼光犀利的摊主们,自然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一个冬天下来,他们的收获往往不是能以金钱来衡量的。开chūn之后,他们行动起来,深入广阔藏区的村庄与牧场,不遗余力地搜寻古玩,有时甚至连续步行十多天,一路风餐露宿,直到有收获为止。夏季一到,古玩商们的眼睛里,除了掩藏不住的兴奋,还有自信。这个季节,是西藏旅游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