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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卡卡嘉嘉首次看到汤森的真实面目,对汤森腹诽不已,却也敬佩不止——瞧人家这赖皮耍得,啧啧,真是没话说咱们还要多学着点啊。
其实在出发之前,汤森就考虑过随行两人的体力问题,再说每天这么招摇他也受不了——纵马驰骋什么的,都算是表演给人看的小ā招,丹霞白露那么远,不可能骑着马去。真正用来代步的是船只和飞行兽,但要在特点的地点才能用。
但他不能对卡卡嘉嘉说,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呃,好吧,不止**的**。
这样闷着走了两天,汤森渐渐发现卡卡嘉嘉也tǐng有意思。
他们心底明显是有傲气的,却被压制在很小的区域里。似乎以前威风过、随后又被现实狠狠打脸、最后不得不蛰伏下来,所以道理会听,刺头照冒,事情会做,怨言不断。
两人心思通透,八面玲珑,而且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更难得的是配合久了,他们一唱一和极有默契,简直是神形兼备的哼哈二将。
因此,他们的眼界要比别人宽点,眼光比旁人长远点,他们知道的那些事情,必然有各个层面的视角解读,而且无论这事属于正式又或归于严肃,他们总能说得很搞笑——汤森喜欢这个。
应汤森的要求,他们养足jīng神后开始介绍年会的情况,特别是白露年会。这些话题最适合在夜间宿营前讨论。汤森暗中为这些情报的重要程度进行奖励——他不时指点两人,纠正他们在长久的异能练习中积累的误差和小á病。
别看只是随意指点几句,很像是敷衍了事,但用到卡卡嘉嘉身上却有立竿见影之效。
其实两人的基本功都不差,少年时期也是新星人物,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才一直滞留在三极。平常白眼看多了,他们自己都有点心灰意懒,但因为海柔尔大师的缘故,没脸破罐子破摔……
异能提升的感觉,他们还真是久违了
两人心ā怒放、欢欣鼓舞,被迫骑马的哀怨被忘个一干二净之后的几天理,两人抓住一切机会练习印证,恨不得把自己的异能源力用个jīng光,而且从早到晚合不拢嘴……当他们逐渐从“每天都有进步”的幸福感中回味过来,却惊讶的发现汤森选的路不是直线。
用正式说法形容,他这是存心绕路啊
英格玛大师的行进路线中规中矩,汤森的行踪完全是飘忽不定,今天在左、明天靠右、一会拖在后面老远,一会又猛的冲到前面去了——而且两条路线的距离从没少于四百里。
两路人马风格迥异,距离又拉得这么大,怎么看都毫无关联。
哼哈二将不会把疑问藏在心里,他们直接问,而汤森这时候也能解释一点了。按照汤森的说法,这是在制造假象、是在欺骗对手。靠什么欺骗?只能是表演、毫无间隙的表演
此时此地的表演一结束,他们就得在特定地点换乘其他工具,飞驰电掣似的赶往下个表演地点——因为你必须给对手足够的信息去误导他,把事情完全捂住是没用的
全新的战术体系,把卡卡嘉嘉听得发愣,sī下里他们也猜,这样有效果吗?
这时候,汤森的经验就显示功用了,他们这边因为伪装jīng妙,手续齐全,买个面包都可能拔出刀来要折扣,所以普通人不敢招惹,非普通人不屑搭理——直到他们走出西海岸为止,也没遇到特别关注的目光。
反倒是另一路,英格玛大师那边出了些小麻烦。
当代大师和菲斯特都不喜欢跟陌生人扎堆说客气话,那些话路上都说过八百回了,何况手里的新东西急待熟练,沿路上的人情就顾不得照顾了。
很少有人敢当面跟英格玛大师打对台,不过背后告状他们都敢,因为这玩意成本极小,还可以匿名。谁都没想到这么多人告状,有些家伙都把书信递到苍穹议会了。
原因千奇百怪,有的说当代大师自视清高,有的说菲斯特自甘下流……得知消息的卡卡和嘉嘉都明白,这些攻击不会对大师造成伤害,但是会让人犯恶心。好在英格玛知道以大事为重,一直忍辱负重、按捺住个性没发飙。
一明一暗,两队人马排除困难与艰险,前后脚通过了昆士马萨山脉。
英格玛他们从天上走,用飞的;汤森他们身份隐秘,只能去走sī商人那边租地底暗河的小舟,然后自己吭哧吭哧的划过去——到上岸时,卡卡和嘉嘉的胳膊都肿大了一圈。
“别苦着脸,接下来不会累着你们了。”汤森的话不是安慰,过了昆士马萨山脉,黑道人物的伪装效果渐弱,因为大家已经进了“文明地区”,这里可是“讲规矩”的地方。
白露年会的会场设在“丹霞白露”,那是一片风景绝佳的原野,并不靠近安道尔联盟,而是在隔壁的德伦利亚联盟,距离汤森熟悉的雅修公国很远——就算拉直线,距离也超过了四千里。
所以,他们要换身份了。
出了地底暗河不久,三人摇身一变,成了结伴探险的富贵少爷。马,当然雪白神骏;车,肯定暗香轻浮;就连打发酒店里的sì者,他们随手抛下的都是整粒金豆蔻。哼哈二将之前的郁闷就在谈笑抛洒中痊愈了。
但他们没想到,从这里开始就遇到了也去参加白露年会的豪杰——同属一个圈子的人,实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被人认出来不算最倒霉,关键是被人怀疑甚至纠缠上,那可怎么办?
大家都措手不及,按理说,参会的豪杰即便多些也不会满地都是啊。卡卡嘉嘉发挥特长打探到消息,原来不知为什么,在五大年会里吊车尾的白露年会,突然热乎起来……听说三大势力那边的人争着来,竞争最jī烈时甚至动上了手。
于是有选择的人就跑来这边了,响当当的大人物走大路,小虾米们只能跑小路,小小虾米就跑来这里跟汤森挤岔路。
“什么时候的事?”汤森问:“白露年会突然热闹起来?”
“也就十来天前,差不多是我们出发前后的事,毫无预兆。”哼哈二将一脸疑ò,苦思无着:“真是奇怪了,三大势力怎么会争这个?真想争的话他们早干嘛去了?二个月前,他们还想把白露年会往外踢呢”
“现在想这个没用。”汤森不动声色的说:“你们小心,别露馅。”
他们很小心,但有时候再小心都没用。
越往前走,他们遇到的豪杰越多,在路边吃饭拼个桌子都能中奖;到了晚上住宿时,旅社里面那可热闹了,不但有朋友间的相见欢畅,还有仇敌间的见面死磕这一路上,无论大大小小的旅店,全有被拆过的痕迹。
汤森烦透了跟这些人打jiā道,这些蠢材们身上散发出一股“奢华的低调”气味,事实上,他们全是鼻孔朝天的种,动不动就想翻你老底,但汤森这种普通公子哥又不能出手教训他们……
最后,汤森干脆不住店了,为求清净老子去野外宿营
顺便还能从哼哈二将那多知道些白鹿年会的事情。
在接触陌生事务的时候,汤森喜欢多补课。他要哼哈二将提供更详尽的年会资料。哼哈二将似乎也记起了自己的责任,于是,在他们的描述中,白露年会的事情渐渐铺开,年会的形象就有了另一类神韵。这就是听人转述的不足之处了,就算是好人,难免也有失之偏颇的地方。
哼哈二将力求把一切说得公正些,但他们毕竟才三极,到年会上最多当个小管事。但他们的好处是鲜活,汤森觉得他们所说的是故事,由活生生的人演绎,不是干涸的会议纪要……加上夜空上挂着银闪闪的上弦月,身前有红彤彤的篝火堆,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所谓的年会,讲究特别的多。
比如五个会场同时揭幕,会期必然持续十二天,每天的节目都有象征意义……但这些都是高层比较关注的活法。卡卡嘉嘉这种小人物,跟更喜欢表面一些的现象,在他们眼里,这其实就是茶话会、座谈会、拍卖会ún在一起,再加上赶集摆摊的大杂烩。
会场上极为热闹,什么以物易物的、好勇斗狠的、打架报仇的、比武招亲的、处理贼赃的……在这方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干不出来的。
第七节:姗姗来迟(下)
第七节:姗姗来迟(下)
汤森听得正乐,冷不防的,哼哈二将对了个眼神,开始往里面掺sī货了。
“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卡卡说:“请按字面意思理解。”
“美nv如云,接踵摩肩。”嘉嘉说:“别按字面意思理解。”
“这是什么说法?tǐng新奇的。”汤森发现自己居然没听懂,好奇心大增。
“这是你主动打听的哟以后不能出卖我们啊”哼哈二将顿时眉飞色舞、异口同声的解释:“美nv如云,任君采摘,ō肩不怒的话,接下来就可以接种了哟”
汤森总算听清了答案,差点被嘴里那口茶呛着,还好他急中生智给吐出去了。结果就淋了哼哈二将一头一脸
这两人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却也算是自作自受,哭丧着脸拿手绢擦了。
“不至于这样吧?这也值得一说?”汤森带着点歉意,摇头苦笑说:“难不成,那么参加年会时就奔着这点事去?”
“当然不是为了这点事,至少不全是。”两人当即反驳:“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年会,结果只得手一两个美nv,这算什么本事?至少也得十个八个啊那些美妞千方百计跑年会,为的就是这个事啊人家愿意,我们怕什么羞?”
“那些有本事的家伙都喜欢大被同眠,这玩意叫长夜卧榻、莺歌燕舞”
“哟呵你们可把我吓住了。”汤森脸上笑意转暖,话却越说越小声:“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宣传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
“什么?”哼哈二将赶紧凑过头来:“你刚说的是什么?”
“我手里……”汤森两手拍到哼哈二将的肩,尔后手掌向上揪住两人头发,把他们的脑袋打jī蛋似往中间的一磕:“我手里有军法”
闲聊时,偶尔带出一句半句有ā边的话很正常,完全没有才不正常。但汤森已经表明别跑题的时候还要往ā丛里冲,这就有问题了,因为卡卡嘉嘉不是没眼色的人。
哼哈二将抱头哀嚎,发现前额已经肿了一块,望向汤森的目光变得很伤感。
“好久没用这招,技术有点退步。”汤森笑眯眯的拍手:“两位多包涵,可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哼哈二将要往后缩,却没想到汤森目光一冷:“缩什么卵?过来”
“知道、知道”哼哈二将只有恬着脸,像受气小媳fù似的、碎步挪移回来。
“敢做就得敢当,那又光占便宜不赔钱的事?”汤森笑着说:“不过啊,开玩笑也好,争风吃醋、怂恿yin*也罢,我比两位擅长多了。趁你们还不是属下,我劝一句,行事风流或招数下溅都无所谓,关键是你的用意如何。”
“说吧。”汤森收了笑容:“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喜欢用异能bī供撬嘴。”
“嗯……这个这个……好意我们心领了……”哼将一脸惭愧。
“啊……那个那个……我们也有苦衷啊……”哈将满面羞色。
“说心意,讲苦衷,你们倒是早有准备。”汤森这次是真被他们给逗笑了:“有首诗是这样写的,告状的罗列刑律、判案的只凭证据,被告的哭嚎压力,却没人愿意看一眼道理……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哼哈二将面面相觑,不明白汤森为什么这样认真,气氛顿时就尴尬起来。但在强大的威势下,他们很爽快的招供了——这时的招供,不能视作背叛,海柔尔知道后最多骂他们几句。因为他们做的事本来不大,如果因此把关系nòng僵,那才是不知死活。
要真捅了汤森这种大篓子,海柔尔一定要他们好看。汤森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呗,也让他清醒一下:我们家雯丽小姐不是孤家寡人
汤森被哼哈二将jiā代的内容nòng得哭笑不得,他这才知道海柔尔大师的打算……坦白说,汤森不认为海柔尔有什么错,要是换了他在海柔尔的立场,只会做得更过分。
心里不生气是好事,但汤森不能无视别人欺负自己,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会产生惯性,你不爆他一下,他必然得寸进尺,必须把哼哈二将的气焰压下去
“对外讲实力,对内讲道理。”有礼有节的汤森首领如此说:“我今天就试试以理服人。”
“你们要搞清楚,我与雯丽小姐之间如何相处,完全是两个当事人的事,跟你们有个屁关系?”第二句话开始就变味了:“就算我在泡妞好了,我泡谁就让谁满意我犯得着去讨好你们、让你们也满意?有谁泡妞的时候会把她家长辈小厮一起泡了?”
“我们不是小……”
“闭嘴”
哼哈二将很奇怪,汤森发这么大脾气,是想要做什么了吗?
“还有你们的海柔尔大师,即使我那天犯病不爽找ō,我始làn终弃了、该明正典刑了也麻烦她等我làn了弃了再来找我算账”话说到这里,汤森已经变成没脸没皮的流氓:“丑话先说在这,要是她再跟我耍什么ā招,我就去把英格玛阉了”
哼哈二将彻底傻了眼,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向海柔尔大师转述这种话啊——但话说回来,敢把阉了当代大师的话喊出来,汤森这胆色和气魄真是没的说其实吧,当代大师的sī生活不算太检点,外头的sī宅很不少,他挤占了太多资源,肯定有很多男人做梦时都干过这事?
“你们想怎么传话就怎么传话,胡说八道都行。”汤森终于用出了一回dòng察,窥探到哼哈二将的想法,于是他弹弹衣角上的灰尘,轻描淡写的开出新话题:“还是继续说白露年会的事吧,我要听真实内容。”
卡卡和嘉嘉无奈对视一眼,畏畏缩缩的正想开口,旁边树冠上却传出一声皮rò撞击的闷响,外加一阵“唰啦啦”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繁茂的树冠上失足掉下,从爪子划过树皮的摩擦声、还有模糊的轮廓中判断,那应该是一只近似普通家犬的动物。
碎叶与枯枝洋洋洒洒飘下,快过它们好几倍的模糊阴影就变得很显眼。你甚至能看到下坠的动物正努力伸出爪子、向最后一根掠过的树枝抓去。
但它的身躯太féi大,携带的能量也太多了这个徒劳的阻拦动作不但没成功,还使它的命运变得更悲催,只听“嘭”的一声,féi躯被阻力拉扯荡了半个圈,以大头朝下的方式继续坠落。又是“嘭”的一声,它掉进树下厚厚的橘黄落叶里
跟着,落叶堆里响起一阵划拉树叶的声音。
“什么状况?”汤森仔细辨认了一下,哟这应该是它伸出爪子在挣扎?
“夜宵送上én的夜宵啊”正觉得无法回答问题的哼哈二将跳了起来,同时使用了罕见的“打猎遁”,不等汤森出声就冲了出去。他们嘴里哇呀呀的怪叫着、动作夸张的扑向那只小动物,像是三年不闻rò味的生番
只听“嗤嗤”轻响,两根淡漠的细蓝光线从纷飞的枯叶中色出,哼哈二将察觉时已经迟了,来不及躲闪、被戳了个正着。两人不哼不哈的栽倒,反应之迅捷爽快,甚至让汤森怀疑他们在装死狗。
不过汤森懒得去想那么多,内外有别,先收拾来路不明的玩意要紧。
他冷哼一声伸出手去,搁在五步之外的长剑“呛”的出鞘飞来。汤森反手接剑,身体顺势暴起——清寒剑身在火光与月光的jiā映中轻轻一震,细碎的银华闪耀成链。
咧咧风声自剑锋扑出,吹得附近草木贴地颤抖
树下的阴影慢吞吞的爬